话分两头,再看左言的房中。
“呼——”关起房门后,左言便长出一口气,念道,“这一天又是飞机又是船的……终于能歇会儿了……”
说话间,他的右侧肩膀有意识地倾斜,让肩上的运动包顺势地滑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维多克正好也从那运动包里爬了出来,并以他一贯的毒舌语气,给左言泼上了一盆冷水:“但我估计你歇不了太久。”
“哈?”左言的屁股刚沾到床,就听见这么一句,自然是表情微变,“为什么啊?”
“还记得我们在电梯门口遇到的那个家伙吗?”维多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丢了一个问题回去。
“你是说……觉哥?”左言接道。
“你是笨蛋吗?”维多克跳到床上,虚着他的猫眼,没好气地应道,“我都说了是‘电梯门口’了,那个封不觉是我们走到‘电梯里面’才遇上的不是吗?”
“门口?”左言面露疑色,“我们进电梯前遇见过什么人吗?”
他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这会儿酒店大堂里的人不多,但来来往往的员工和客人加起来,十几个还是有的;如果非要说左言“遇到了”多少人,那么每一个曾经出现在他视线、以及周身十米范围之内的人,都能被算到“遇见过”这个范畴中去。
可是,就一个正常人而言,我们不可能会去记住每个曾经出现在自己周围的路人的模样,就算想记……恐怕也没那个能力。
适才,从左言离开前台时算起,一直到他来到电梯门前的区域为止,他都没有和任何人对过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等他到了电梯那儿,则刚好看到了一扇即将关起的电梯门,于是他就高喊了一嗓子,急冲冲地跑了进去。
因此……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当自己跑向电梯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和自己擦肩而过了。
“我帮你回忆一下……”维多克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通过精神对话的形式接着对左言说道,“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约六英尺高,深色西服、崭新的巴拿马帽……”
“嗯……”左言闻言,沉吟了一声。
毕竟是短期记忆,在维多克的提醒下,左言似乎也回忆起了一些模糊的印象:“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
“算了……”维多克接道,“你还是别回忆了,听我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