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通折腾,此时已经晚上11点多,刚好,家里这会是下午两点多。
他先拨通了黄妈妈的电话,把手机递给黄静萍,“妈,”黄静萍叫了一声,眼圈有点红,但声音听上去依然很正常,“你现在忙吗?爸爸工作顺利吗?沁萍呢,现在听不听话?店里生意怎么样?”
她一口气问就到了家里的所有人,所有事。
好像黄妈妈觉察得有些不对,说了什么,她马上否认,“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刚和一平从市里回来,有些想你,就给你打个电话,真没事,一平在呢,我让他接电话,”
“一平,你们挺好的?我是说,你们那都很晚了吧,怎么突然这么晚给家里打电话?”
“都挺好的,主要是今天见到了不少老乡,静萍就有点想家,你和叔叔也挺好的吧?是,这学期一结束,我们就尽快回来,”
手被扯了一下,冯一平一看,金豆豆快掉出来的黄静萍,指了指小家伙,她小家伙的嘴瘪瘪的,在翕动着,有点像要哭的架势,他吓一跳,连忙说,“阿姨,我们肚子有点饿,先去找点吃的,嗯,过两天一定寄光碟回家,”
“好,你们不用担心,家里都挺好的,”挂了电话的黄妈妈,本能的觉得两个孩子那,好像是有什么事。
小家伙不是要哭,估计是说话吵到了她,冯一平再也不敢在房间里打电话,跑到楼下,先后拨通了爸妈的电话,很高兴的扯东扯西,闲聊了一大通,成功的引起了爸妈的警觉,再三追问,“你不是有什么事吧?”
不得不说,就是远隔重洋,爸妈依然能从你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的话里,感受到你的异样。
梅秋萍还给在厂里的冯振昌打了个电话,“一平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了好长时间,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
“哦,他也跟我打了,不过不用担心,肯定是什么好事,”冯振昌说。
冯一平到外面打电话是对的,回房间的时候,小家伙哭得很响亮,新妈妈有点手足无措的在一个护士帮助下,痛苦的尝试着开奶。
那痛苦的程度,据说也不比生孩子差多少。
“我来吧,”开奶不好帮忙,冯一平替下另一个护士,动作轻柔而熟练的给女儿换上干净的纸尿裤,那个护士检查了一下,松紧也刚刚好,夸了一句,“你是个合格的爸爸,”
开玩笑,好歹也曾经是持证上岗多年的中国爸爸。
另一边,虽然很努力,但这些努力暂时没有效果,看来宝宝的第一餐,指望不上她妈妈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