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司、整训司、巡捕司,三个衙门一设,京师震动,言官清流鼓噪不停,不过上疏者却是寥寥无几。
清流言官、低品官员中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什么为国为民的心肠,也要有人牵头鼓动,才会上疏言政,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做什么仗义执言的事情,自家却一点好处没有捞到。
清流士子中,几个堪称是领袖的人物都是按兵不动,沉默不语,其他人自然觉得这是个风向,大家也不能妄动。
而且锦衣卫本就是天子亲军,宫内下旨调整架构,要上疏的人岂不是要干涉天子家事,军法司、整训司、巡捕司都是锦衣卫内部的事情,得失利害也都是锦衣卫内部的勾当,和外人实际上没什么关系,这等情景,众人自然懒得理会。
内阁和六部也是保持了安静,以严清为首的一干人自然不愿意王通掌握锦衣卫中的大权,可锦衣卫官员的升迁变动,由不得他们说话,宫内直接下旨就可以做主,再说了,他们就算说话又能如何。
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这才算是下旨的程序,可票拟的权力在谁手里,在内阁首辅手中,他们不想做什么,申时行没准却是愿意,旨意如何,他们都干涉不了,何必自己去吃这个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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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接了旨意之后,锦衣卫衙门中各级官佐上前逢迎讨好,王通这边少不得也要一一应承着,大家打交道不多,目前还没有恩怨,总没有把别人的笑脸向外推的道理。
这一客气就客气了一个多时辰,京师中还有几位千户是在各自的驻地带着,一个月也就几天在衙门中商议办差,今日却是不在的,他们听到消息的时间却比其他人晚了点,晚了点归晚了点,来却是一定要来的,这可就是个态度问题了。
等这些千户们客气完了,东厂那边的掌刑千户薛詹业少不得过来也打个招呼,东厂的差役兵卒都由锦衣卫的兵卒充当,王通这军法司的职权也是将他们包括在其中,若是旁人,肯定不敢管东厂的,可王通这边有什么不敢的,东厂那边也有点紧张了。
本来不在值房那边办公,这么折腾也就折腾到了快天黑,王通推拒了几桌酒席,众人也就不强求,各自散了,总还要回去琢磨今后这锦衣卫的变化和应对,从前那些老规矩,老门道,已经不好用了。
锦衣卫指挥佥事杨占惊讶归惊讶,毕竟身份地位在,他跟王通道了句恭喜之后,呆到散值之后也是离开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