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柴不可得矣,《长物志》中记载:“柴窑最贵,世不一见,闻其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又盖色既鲜碧,而质复莹薄。
千古柴窑,失传了不知多少代,世所不见,被称作为“传说中”的柴窑,便是一片瓷片传世,也要令人趋之若骛。
没想到虞氏族里藏了柴窑器,还愿将如此传世不得的稀世之物赠于她?
果然不愧是传承了数百年的世族。
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底蕴。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丫鬟过来禀报:“胡御医过来,在汀兰院等着小姐,表少爷让奴婢请您过去。”
虞幼窈愣了一下,还是夏桃嘴快,连忙问:“胡御医为三小姐诊完了身子,不是已经出府了吗?”
丫鬟回道:“是表少爷听说胡御医进府为三小姐诊治,担心大小姐的身子,又打了马,沿路追过去,将胡御医追回来了。”
宗长太太目光轻闪。
虞宗正请了御医进府,她是知道的。
三小姐发了高烧,身子不舒服,可大小姐为了祖母的丧事劳累操持,也是日渐憔悴瘦弱,御医总归是进府了,看一个是看,看两个也是看,可瞅着虞宗正却是全然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大女儿。
虞幼窈是嫡长女,理应以她为先。
更遑论,虞幼窈没少为老夫人的丧事操持,更该以她为重。
一个做父亲的,倒还不如一个表兄有心。
宗长太太可算能理解,为什么虞老夫人在临终前,会留下让孙女儿归母族,这种离谱的遗言了。
这会儿,殷怀玺在和胡御医,坐在凉亭里说话。
胡御医从他嘴里,了解到虞大小姐的情况,就道:“补养心神的药膳没少吃,但身体还是日渐消瘦,眉目不开,心情不展,这已是积郁的表症,积郁过度,食不下补,就会导致身体持续减瘦。”
殷怀玺眸光微沉:“严不严重?”
胡御医没有贸然开口:“这要具体看过虞大小姐之后,才知道严不严重。”
殷怀玺正欲再问,就见宗长太太和虞幼窈一起过来了。
见礼之后,春晓取了一条白绢,轻覆在虞幼窈手腕上,容胡御医把脉。
片刻过后,胡御医把脉完了:“大小姐长期劳累过度,致气血两亏,之前应是小病了一场,没调养过来,又因亲人离世,悲痛郁结,忧思太甚,致气血不畅,肝郁气滞、心脾两虚,食欲不振,就先开几幅药吃着,过几日我再走一趟。”
需要再走一趟,可见这病症是真不能轻忽了。
虞幼窈感激道:“多谢胡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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