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岩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江漫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禁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了?谁惹你了?”
江漫依赖地用脸蹭了一下他温热的大手,“没事。”
姜岩揉着她的脖颈,“你姐来过了?你俩起了冲突?”
江漫:“……”
姜岩:“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听见了关门声,很大,看着不像你父母做的事,所以我才猜测是她。”
江漫无力地点了点头,男朋友这职业,想瞒他什么几乎不可能。
姜岩:“说起来我也确实好奇,你只说了你家里情况,你和她到底有什么过节,明明是姐妹两个,看着跟仇人一样?”
江漫扯过他手里的毛巾,垫着脚尖帮他擦了擦头发,“我俩的仇自小就结下了,我小时候也挺恶劣的,只要爸妈帮着江明珠,我不是打她就是捉弄她,当然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怎么捉弄她的,她就怎么捉弄我,后来渐渐长大,两人也歇了捉弄的心思,但是嘴上互不相饶,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江明珠仗着爸妈宠她,每次都旗开得胜,成年后,我连吵都懒得跟她吵了,只是有时候她做的一些事情着实让我恶心,她有一次把我重要的商业稿破坏了,那算是事业的一个转折点,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她破坏了,那是我成年之后第一次打她吧,给了她一耳光。”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却让姜岩的心脏一揪一揪的,他把人搂紧怀里,无声地安慰了一会儿。
江漫抬眸,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怎么?心疼了?”
姜岩低头碰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嗯,心疼。”
“那我再让你心疼一点吧,一次性心疼完。”江漫不知道今晚挑起了哪根倾诉的神经,让她想要一吐为快。
姜岩本想催她洗澡休息,听她这样说反倒不急了,耐心等着她的下文。
“我自小就跟着爷爷长大,书也是在乡下读的,后来他俩做了水果生意,家里条件好了之后才把我带了回来,有一年放假吧,那时候还在读小学,我们在老家待到开学,我爸过来接我们回县城,那天我和江明珠去了水库附近玩,我俩双双落水,明明我离得更近,但是我爸眼里只有江明珠,我是被别人救上来的,那时候我真怀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从那儿以后我就总做噩梦,就差搞得神经衰弱了,但是越怕越会梦到,后来上了大学有了条件就去学游泳了,我想着越是害怕越要克服,好在,结果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