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达以为奥德修斯逃走了,可奥德修斯还不至于那么没底线,他只是在确认局势,在他印象当中,只要稍微放松戒备,就有可能被克魁恩取走信命。
好在克魁恩的距离还算远,奥德修斯撤掉了屏障,用一阶技展示了战斗时的情景。
看到马德萨拿着教皇权杖,克魁恩不以为意:“那是我交给他的,我让他暂代教皇之职,是我允许他拿着权杖……这个混蛋,他竟然敢骑……”
奥德修斯道:“看看他穿的衣服,再听听士兵们的喊声,他们在为他们的教皇陛下助战。”
曼达道:“这是一场战争,以教皇的名义发动的战争,他现在是真正的教皇,可不是你所说的暂代。”
“假的,一定是假的,”趴在墙上的克魁恩再次出现了逻辑障碍,“你篡改了当时的场景,你们骗我!”
奥德修斯道:“如果我骗你,你一定可以看出破绽,我的手段肯定瞒不过你的眼睛,仔细的看,认真的看,看看破绽到底在哪?”
“骗我,就是骗我,我才刚走了几天而已,怎么可能发生战争?”
原来逻辑错误出在了这里,克魁恩对时间的认知出了问题。
“教皇陛下,你在这里待了九十多年,外面的一切都变了。”
“九十多年?”阴森的笑声传来,克魁恩几步爬上了穹顶,“多么荒唐的笑话,我才刚刚来到这,是昨天?最多是前天?我的部下可以作证。”
“你的部下都成了骸骨,有的连骸骨都没剩下,在周围仔细找找,如果你还能认得出他们,或许还能找到一副完整的骨架。”
“骗我……”
“看看你自己,你还认得你自己的模样吗?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朽烂到了无法遮蔽你的身体,
想想你的部下跟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想一想你记忆中神圣天国的样子,想想你最后一次听到唱诗班的歌声,那段记忆是不是落满了灰尘?
九十多年了,克魁恩,听一听你自己的名字是不是也觉得很陌生?
世人早就把你遗忘了,随便找一座教堂,问一问里面的修士,看看还有几个人能说出你的名字?
只要提起教皇,他们只会想起马德萨,他们把所有的歌颂和赞美全都留给了马德萨,至于你,没有一首圣歌属于你,没有一篇诗词属于你,在神圣天国的子民心里,在天下的神罚者心里,你根本没有存在过。”
“你胡扯!”克魁恩咆哮道,“有属于我的圣歌,有几十首,我教你怎么唱!”
克魁恩刚想哼唱一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