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天然的父女之情一去不复返了。
谭振东突然之间想到那句童言无忌:“等你老了病了残了,我也不理你了。”
他的眼神定格在谭俊身上,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如今,他还没老,没病,没残,女儿都已经没理他。
他一直觉得孩子的心理健康和教育成长是一个任重道远且难度很大的事情,尤其是原生家庭对孩子的影响颇为重要。
他也做过很多努力,再谭琴身上却没有任何成效。
多少个夜晚,梦见甜美记忆最痛苦的时候,是醒过来的瞬间。
……
像华深集团这样的现代化大型企业里,在大厅里,基本上都会看见一边打电话,一边赶时间还提着笔记本电脑的西装男人,还有抱着文件夹踩着高跟鞋咚咚来回行走的女人。
冬天的工装看起来更让人干练,谭琴穿着黑色小夹克、复古系宫廷式繁领白衬衫、修身的深黑色长裤和白色蕾丝厚底高跟凉鞋。
耳钉也是利落无累赘的款式,长发松松地盘在脑后,系上了淡色的蝴蝶。
可以说这是谭琴自我感觉最具有艺术气息的一天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会在大厅内碰到金逸萍的。
金逸萍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也很是惊讶,一脸讽刺:“不是说随便读过三流大学,随便找家企业上班,都不会来华深的吗?”
她踩着小高跟扭着身板直接走到谭琴的面前。
谭琴轻笑一声:“怎么,你看到我站在这里,你感觉做贼心虚,偷了不该偷的人,占了不该占的财产?怕我夺回来?”
这女人简直就是仗势欺人。
“谭琴,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好说歹说也是你的长辈。这公司怎么都有我的功劳。”
这丫头比谢心仪的嘴巴犀利多了。
谭琴真心佩服这个女人的贴金脸,忍不住笑道:“这是我妈跟谭振东一块白手起家打下的江山,哪里有你的份?你只不过半路获利而已。别忘了,你曾经是我妈请回来的得力秘书。”
谭琴的声音挺大,很多路过的员工都将目光朝这望过来。
金逸萍爱面子,况且谭振东一直让她低调行事,所以她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是想干嘛,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人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啊?我和瑶瑶都忍让到这地步了,你还这么咄咄逼人?”
看来恶人先告状,在这世界还真是真实存在的。
“我确实不该天真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人情味这在你字典里就更加没有。希望江湖不见。”谭琴朝她挥挥手,真不想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