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奕盯着她许久,心情沉重地说道:“房婼,我恨你现在这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深邃幽远的眸子似一汪湖水,黑得深沉而神秘,令人难以捉摸。
他静望着她,随后缓缓转身,落寞地走出病房。
房婼对他最后说的话觉得疑惑,感觉到哪里不对。
薄君奕再也没回到医院了,不过多久,她就孑然一身出了医院。
她打了出租车,直接往薄君奕的家开去,她身上没有带钱,在薄君奕家院子外,她让司机稍作等候。
房婼上了楼,发现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打开门,意外看见方尔蓝一人待在她的房间里。
她蹙起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方尔蓝受惊,倏地站了起来,手里的音乐盒不小心摔到了地上,零件散乱。
房婼惊呼,大步走到方尔蓝面前,却来不及抢救这个芊芊送给她的音乐盒。
她抬起头,眼神凌厉地瞪着方尔蓝:“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我只是在这里等君奕,就看到这音乐盒,一时好奇,就拿起来看一看嘛……”方尔蓝装作无辜相,撅着嘴。
房婼打量着她,语气淡淡地说:“不能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这一点礼貌你都不知道吗?”
方尔蓝嗤之以鼻:“不就是一个音乐盒呗,大街上到处都是。”
房婼懒得跟她争辩,想起出租车司机还在楼下等着,于是绕过她,去拿钱包。
钱包就放在梳妆台上,她取出钱后,转身刚走一步,脚下好像踩了什么光滑的东西,她还没喊出声,身体就已经摔到了地上。
同时还有金属破碎的声音。
在房婼倒地的那一刻,她看到薄君奕站在房间门口,视线直勾勾地瞪着她脚下。
她皱着眉,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看见被她踩断成两截的珍珠吊坠。
珍珠上出现了蜿蜒曲折的裂痕。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地面上多出了这条吊坠,不幸被她踩中,不幸地破裂。
气氛骤然凝固结冰。她淡淡地瞟了眼薄君奕,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断裂的吊坠,表情渐渐龟裂崩塌。
方尔蓝自知之明地往后缩了缩。
房婼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他突然冲了过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她的前襟,猛地使力,将她扣在墙上。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撞到墙上,脖子被他的手紧紧掐住,难受得无法呼吸。
睁眼,望进了他充满愤怒与受伤等不同情绪的幽深瞳孔,英俊逼人的脸因为发怒而略显狰狞。
若说前几次他发火,都不如这次来得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