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婼笑意更深了,妩媚却不扭捏,盈盈的眼波流转间若有桃花朵朵盛开,眸如清泉,美目盼兮。
看着她动人的眼睛,薄君奕情不自禁心软了下来,怔怔地凝视着她,心底油然生起一个很适合她的形容词——狐媚。
可是,她的语言,并没有她的声音那么动听,“我第一次做这种事,缺乏经验;你阅人无数,我自然比不过。以后,有何不解,就请老公你多多关照了。”
他的脸色顿时铁青,如鹰的冷眸鸷猛阴戾,字字铿锵有力:“房婼,不要试图挑衅我。”
房婼漫不经心地笑笑,伸手轻轻拭去薄君奕唇角的血丝,柔软的身段摩擦着他的手臂,触碰过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染上了淡淡的晚霞。
深夜里,薄君奕下了床,三两下动作,衣服又整整齐齐地穿在了他的身上。
房婼噙着玩味的浅笑,双眼迷离,望着他离去,直到不知多久后,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她才慢慢躲进温暖的被子里。
两个月前,薄君奕从国外通过电子邮件向房婼求婚。
他们曾是同一所高中的校花校草,而且做了两年的同桌。
那时候的薄君奕每天换着不同的女友约会,他们做了两年的同桌,却没有任何的交流,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有朱元璋的儿子多。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傲慢。
薄君奕会向房婼求婚,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然而,房婼同意了。
如果不是为了奶奶,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她对薄君奕的印象,只剩下那张过目不忘的俊颜,四年过去,除非偶尔听到旧同学提起他的名字,否则她早已经想不起他。
意外,总是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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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婼走进学校,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学都将目光焦点汇集在她的身上。
“房婼,听说你的婚礼上,小三来抢亲了?”
平常与她素不交往的女生带着嘲讽的语气,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房婼又怎么没听出女生话中的讥诮,他们纯粹是把她的事当乐子罢了。
既然他们觉得有趣,就让他们继续自娱自乐好了。
房婼不以为意,饶有玩味地一笑,目中无人地从他们让出的小道中傲然走去。
他们把她当作笑话,她又如何不是把他们的玩笑当笑话。
刚刚说话的女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气焰更甚了:“她以为自己有多么高洁傲岸呢,嫁入豪门有什么了不起?切,连自己老公都套不住,空有一个狐狸精的皮囊有什么用?”
这句话,说得不算大声,也不小声,偏偏被走不远的房婼听见了。
房婼似笑非笑,在各种古怪的眼光下,扬长而去。
下午,薄君奕把他那辆拉风至极的豪华跑车停在教学楼下,帅哥配名车,引得路过的学生五步四回头。用脚趾数也能想得出来他在等谁。
房婼对那些艳羡妒恨的目光熟视无睹,动作纯熟地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薄君奕透过后视镜瞟她,掐灭左手指间的香烟,开动引擎。
“怎么突然良心大发,到学校接我来了?”房婼轻嘲地笑着,“还是想物色哪个新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