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均将桌上筹码尽数推倒,笑说:“许总,要不然我们再加一条注吧?”
“比如?”
“比如你怀里抱着的。”
宋词身体一僵。
顾迟均继续说:“很简单嘛,我赢了,她就归我,负责陪我一晚。”
“你输了呢?”
顾迟均本想说自己不可能输,但做人还是要保持低调,于是浅笑:“我要是输了的话,西郊湾的楼盘归你了。”
此话一出,周遭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大手笔?
西郊湾的地段属于杭城黄金CBD,商业繁华,寸土寸金,其价值可想而知。
散尽千金为博美人,看客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
许庭川吐了个烟圈,又低下头去看宋词,眸光深邃泰然,掩于沉静
她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只说:“算了吧,我们不跟他玩。”
可半途而止哪有那么容易?
传出去,输不起的名声可不大好听。
人言可畏,舆论便是最强力的阻挡。
“不怕。”他只低声道了两字,而后冲顾迟均点头:“行。”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宋词悬着的心也落下来。
她相信他,一如既往,毫不偏颇。
因为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让自己陷入丝毫的险峻,无论用什么手段。
事实上与预料的没差,在所有人都紧张地关注着赌桌上的风云时,大批警察破门而入,时间不偏不倚。
霎时间赌场内乱成一锅粥,众人纷纷作鸟兽散。但逃也逃不掉,毕竟这一出,就跟瓮中捉鳖一样轻而易举。
“妙招,佩服啊。”
顾迟均盯着对面的人,睑裂细长,笑意孑然。
身后警察拿手铐押着,动弹不得。
论狡猾,确实敌不过。
因为赌毕竟是赌,含有运气成分的东西没有百分百的胜率,筹码特殊,这一局,他确实输不起。
索性直接一窝端了,以身试法,叫这赌局中道而止,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宋词和许庭川自然也避免不了,众目睽睽之下,饶是再显赫的人物,也得遵纪守则。
第一次被撂手铐,宋词感觉新奇,又有些慌张,抬眼去看许庭川,淡若云边鹤,好似腕间的不是手铐,倒像是颁发的牌匾。
许庭川见状,俯首悄声耳语:“别怕,只是走个流程。”
“嗯。”
警车行驶到一半,就在某处街巷停顿,两人下了车,许明已然在前方等候。
回去的一路气氛却是谲异。
许庭川不言语,跷着二郎腿,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