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倏而一个倾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只有分毫。
温热的气息呼洒到她鼻尖脸颊,只是吐出的话语,却冷得似淬了万年的寒:
“了解你,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更好的报复你。
让你痛。”
“……”
近在咫尺的面容终于看不清了。
一颗一颗滚烫的热泪滑过脸颊滑过脖颈没入了深凹的锁骨中。
“不好看。”
不满的话音响在夏忆安耳边。
温热的指腹覆在了她的脸蛋上,一点一点似在轻轻为她擦拭掉泪珠。
“以前你一哭,我就会跟着哭,因为我会心疼。”
低沉缱绻似在诉说着情话,但,言语中的森寒却让人明白,这绝非情话。
“可是现在,你看,我不跟着哭了。因为,我不会心疼了。”
“而夏忆安,你明白吗?这一切是你自己……”
说着,薄唇绕过她脸颊,一点点轻覆在了她耳廓,“亲手丢掉的。”
夏忆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受控地狠狠一颤,只知道刹那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巨响。
一秒,两秒,一点点逼着自己止了泪。
下一瞬,双手只已是狠狠一推眼前人,整个人刹那只已是打开车门狂奔下了车狂奔进大厦!
祁夜黎看着那身影消失在大厦里,又才收回目光落在了自己残有湿润的指腹上。
恍神。
夏忆安没有停歇地直奔到了鹿氏所在楼层,可是电梯门刚一打开,她便是后悔了。
去告诉了言铭又有什么意义呢?
除了让他知道其实一切皆是因她,除了让两人间徒增隔阂,又还有何用呢?
……
祁夜黎看着那道似失了魂魄般从大厦出来的身影,眸中的无边暗沉终似有了那么一丝光亮。
而后一秒,嘴角勾起了看似满意却实则意味难明的浅笑。
夏忆安主动伸手拉开了车门,主动再次坐在了他身旁。
然后,侧身正对了他,轻轻浅浅柔柔的声音响起:“夜黎,放过鹿氏吧,我……求你。”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听着她这般温柔地唤着自己的名字,祁夜黎眸中的笑意终是难掩地一点点泄露了出来。
真是比之前那个连眼神都不屑给他一个的人儿顺眼多了!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嗯,我接受你的乞求。可是,没用呢。
如果一句求我就可以了的话,那我费这么大一遭不是也太浪费了嘛?”
“……夜黎,只要你放过鹿氏,无论你想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