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进禄怏怏地离来了,这么一来,王近之在轻旋的现状被家里人知道了。王药师立即电话金厂长后,提着王近之的耳朵就到了他的家里。
“今天,我带儿子到你这里负荆请罪。”一见到金厂长的面,王药师就按下了王近之的头,要他认错。
“请罪,请什么罪?”金厂长一脸的蒙。
“我知道他在轻旋合成化工厂的事了,搞得乱七八糟,把人家得罪了不管,把你得罪了枉费了我们多年的交情。”王药师恨恨地说。
“哦,你是说氢源的事吗,这早就过去了,合成氨项目要拆除,肯定就得上新氢源,这点上我与小王没有什么矛盾啊。”金厂长笑了笑,把王药师与王近之让进门去。
莫名其妙,儿子有辞职的设想与金厂长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王近之当着金厂长与父亲的面,仔细地把这一年来在轻旋工厂所做的情况作了说明。
“不想留下来,是个人极难处理与苏老师之间的关系,有换个单位的打算。”王近之说出为难之处。
“轻旋的氢源解决了吗?做人必须有始有终,你提出的,得在你手上把他解决掉,自个的良心才能安稳,老职工不配合的,提前跟我讲一声。”虽然已离开轻旋,可金厂长的心还记挂着。
“作什么选择是你的事,但留下尾巴让人接手这样缺德事我们老王家不做。”王药师紧跟着金厂长表态。
“会考虑的,等这事尘埃落实后再走。”两个老人家都这态度,王近之还能怎么样呢,其实,氢源的关键技术是蓝州方的事,个人只是参与其中而已。
王近之被王药师押回家中,闭门思过,怕又有什么人来请他干什么活儿,BB机也被收掉了。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听你们的,半年内不换工作,替轻旋做完氢源改造的项目,犯不着这样管着我吧?”对着这么专制的父亲,王近之无可奈何。
“谁知那个狐朋狗友哄你去他那里,你口一松就答应了。先冷静三天再还你。”知子莫如父,王近之常把我是县政府三顾茅庐请回来的挂在嘴边招商局解散一年了,还牢牢地记得以前的这些个事,好名之心胜于好利,说不定哪个老板上门吹捧他几句,主意又变了。BB机也没了,出门惹得爸妈生气,还是安安静静地在家耐几吧天。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无论怎么说,王近之在外多多少少有些小名声,每天还是会有一些人找上门来游说。可一一地被王药师挡驾了。天下着冷雨,王近之无聊之极,靠在窗口发呆,听到楼下有声音。“我儿子不在,他去走亲戚去了。”是老爸在门口拒绝着又一个说客。“我是来找王近之的,可我是他们单位的,不是请他去其它单位上班的。”这说客的声音特别的耳熟。是厂工会任主席的声音。门被反锁着,王近之从窗口探出头来,高声是呼喊着:“爸,你让他进来说话吧,他真的是我们厂的领导。”“我是受工厂刘厂长与王厂长的委托,到你们家看一看你的儿子的,上年,他给厂里做出很大的贡献,两位厂长叫我以工会的名义,送了些小东西,表示一下感谢。并请你们俩老参加我们的春节前的答谢会。有些事人家做得过份了,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任主席放下一箱海鲜,还有一盆鲜花。九五年的小县城里,送鲜花作礼物还是稀罕事,一盆仙州县里还很少见的各色郁金香艳艳地开着。王药师的心立马就软了,“放心吧,这么好的厂领导,儿子,明年你一定要拿出象样的工作业绩来回报厂领导对你的重视。”“一定,一定,请任主席放心吧,会努力工作的。”王近之也有些感动,这个人家指的是谁,是苏老师吗?任主席没有明说,可王近之却是这么个理解的,至少,在爸爸的面前给了我面子,不至于让父亲误会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