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拿来哄的,不是拿来讲理的,山东也确实远了些。王近之顺着沈纤婧的口气答复道:“对不起了,爸爸身体不好,古语说,父母在,不远行,只能辜负高老师的一番美意了。”
“小沈提得对,你爸爸的身体好些了吗?”高老师从沈纤婧的神情中知道了答案,面向王近之打圆场说道,“你爸爸得过胃癌,老人的身体第一,你确实不能到外地工作的,这点是我考虑不周。”
有点奇怪,前段时间师妹还在说考托福计划出国留学的事,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没见有丝毫的犹豫,王近之心里嘀咕了一下。反正也没外人,高老师与师妹李思松平时也够交情,问什么话都不算冒昧,王近之好奇地问道:“师妹的托福考试已经过了,怎么,出国留学梦就这么放弃了,想弄个副厂长什么的当一当?”
师妹被说中了心事,昂起头来说,“这么想不行吗?他的企业现在初创阶段,土地上除了围墙什么也没有,我去了就是元老,并且,我的产品可能还有市场前途。”
“是啊,你们两个本来合作是个绝配,王近之你刚刚好搞过几个基建项目,懂得厂房与设备,车间经验相当丰富。而李思松你在研发型的工厂待了几年,做过定制产品。找你们来合作可以把厂房技术与生产三个环节全部的拿下,我同学负责海外销售,所有关键因素就全齐备了。”高老师一兴奋起来把不住话题,“我也能给你们技术上的支持,如果愿意去,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些股份。”
我们。。。难道高老师也是那厂的大股东之一?王近之在高老师的话里似乎听出些玄机。低头沉思着,一时无语。
师妹李思松也听懂了其中的潜台词,想得更远。“我自个开发的产品也可以在这个工厂生产并以市场转让费打折的价格折成投资额或股份吧?”并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说明书。“高老师,你给我指导一下,那几个产品有市场前景?”
有备而来,简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版武则天啊。王近之再次刮目相看,正想发言,腿一痛,被沈纤婧重重地拧了一把。连忙借口去洗手间来到外面。
大厅门口,沈纤婧挡着王近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不是动心了,想跟校花师妹去山东下海了,听说山东青岛海水很蓝,你还有不错的研究所所长的朋友在那边,高老师开出的条件又不错。”
“哪能啊,这不有你吗?师妹是个男人婆,穆桂英花木兰一样的,那个男人受得了。”王近之忙表态说:“还有爸爸需要我照顾呢。”
“穆桂英性格再烈,不还有个杨宗保?以后离你师妹远一些。”沈纤婧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盯着王近之。一分钟后再也忍不住了,呼的一下笑得直不起腰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师妹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笑盈盈地看着王近之与沈纤婧。糟糕,刚才两人的谈话有没有被她听见?王近之瞄了下师妹,脸色一如往常。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主,应当没听见,王近之放心了些,可人在变的啊,以前,她并不是野心勃勃的性格,说不定伪装功夫高了。想到这一节,王近之又有些担心了起来。
回到茶座,高老师吩咐王近之道,“以后有产业化试车或放大设计之类的业务,你得多多帮师妹的忙,不得藏私。来,我们以茶代酒一起敬一杯。”
看样子,他们已经谈好如何合作了,王近之连忙答应道,“这个一定,老师的事就是学生的事。”
从茶座里出来,大伙已经散场,第二天的安排是西湖自租小船游玩与晚宴。
宾馆里,王近之重重地扭着沈纤婧的鼻子说:“大记者,嗅出了什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了没有。”
“快放手,你拧痛我了,今天聚会中发现考托福准备出国的人很多,明天可以做个专题。”沈纤婧贴在王近之的胸口低声地说道。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永远的商场规率,改革开放前期更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