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奇葩的事,绝对值得上梅州新闻了。”林夕双手支着下巴,兴趣盎然地听着王近之讲着。
“这不,给你们提了一篮柿子,四框柿子放食堂里,叫工人拿去不用钱,没一个工人愿拿,人家刘厂长精挑细选的呢,质量好着呢。”
“这类似沈万山犒军,犯了朱元璋的忌,谁拿谁得罪厂长。”林爸爸绘声绘色地给讲起历史故事。
将过年了,电视台广告业务多,送林夕到电视台门口,毕业生与平时相处得较好的同事一个个地送过去,整整两天,手都酸了,才把三百斤柿子分完。
年货发下来了,送到林夕家里,“拿回家去送自个的父母亲戚,我们这里不缺。”林夕一口拒绝道,“再说,以什么名义送?”王近之求助地望了林爸爸几眼,林爸爸看了看女儿态度很坚决,避开眼神不说话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天鹅的脸可见,香可闻,也没见另她另外看中公天鹅。王近之照了照镜子,再说,自个长得虽不是玉树临风,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一棵青松吧,雄纠纠的野鹅配天鹅,虽非绝配也算般配。
放春假了,明天的车票回家,深夜,接林夕下班时,林夕只是哦了一句,再没说话,门口,王近之脸贴脸紧紧抱着林夕,感到她的脸很烫很烫,王近之轻轻地吻了吻林夕的脸,林夕受惊一把推开说:“不能这样,你该走了。”
回家上车的时间与林夕上班的时间相冲突,车站里,王近之盼着、盼着,距离发车半小时、二十分、十分钟,林夕没有出现,林爸爸却来了,说了句,“小王,我们家阿夕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明年还来陪我这老骨头喝酒。”
“一定、一定,会带家乡的杨梅酒来与伯伯同醉。”王近之含着泪牵着林爸爸的手。
车启动了,回眼望了望,电影里常见的在最后一秒钟女主角飞奔过来的奇迹并没有出现。不知是怎么个心情,从梅州经金华转车到家里,碾转二天一夜。
天阴沉沉的,奇怪,今年冬天的风彻骨的寒,以往最冷的天气里,王近之也是一件毛衣就够了,可今年几乎把所有能套的衣服都套上,还是冷。由河里结着簿冰厚度推算也就零下三度的样子,一如往年。
到家了,家总是温暖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围坐在一起烤火,火炉的炭发出暗红色的光,看见王近之进来,一家人连忙跑到门口张望:“怎么没有把女朋友带来,林夕呢。”门口除了儿子再无别人了,妈妈有些失望。
“什么林夕啊,还没定呢。”王近之从没在电话里说过名字,父母怎么知道的,有些奇怪。
“还瞒着我们,你那同事又送了两箱海鲜,都对我们说了,你隔三差五地在她家吃饭,父母都见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
这诸葛进禄啊,阴魂不散,也罢,收就收了,父母开心就好。
“自从你说她长得象北京人在纽约的女主人翁,那演员叫什么来着?”妈妈转头问大家。
“叫王姬。”弟弟答了一句。
“对,是叫王姬,结果全家人晚上时间一到,只看这部片子,只要女主角一出现,就相互指着说,看,儿子的女朋友出现了。”妈妈恕恕叨叨地边说边下面条,家乡的浇头面,米面烫一下,上面加了好多肉丝与鸡蛋丝的那种。
王近之再也忍不住了,围着火炉对家人说起了与林夕之间的点点滴滴。
“追,这么好的女孩,过了春节回去继续追,我们都支持你。”一家之主爸爸发话了,“明年春节一定得给我带回家。”
自个长得虽不是玉树临风,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一棵青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