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一觉便睡到了第二日早晨,醒来的时候温凉寒正伏在她的床边,手里还握着陈卿的手。
陈卿没叫醒他,默默看他,温凉寒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冷峻的轮廓里倒也带有几分可爱。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睡梦中的温凉寒吵醒。
温凉寒一睁眼,看陈卿醒了,惊喜问道:“卿卿,感觉怎么样?”
还不等陈卿回答,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陈卿道:“王爷,我没事,先去看看是谁吧。”
这一大清早便去打扰陈卿休息,温凉寒脸上满是愠色,当即开了门。
是张馒。
温凉寒蹙眉道:“什么事?不知道陈卿受伤需要休息吗?!”
张馒却很是着急:“坏了王爷,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要拿陈卿问罪。”
“问罪?”
不止温凉寒,陈卿也是一脸疑惑,昨日刚刚帮皇上除了抚恩王,怎么今日还要拿她问罪?
陈卿问道:“王爷,可是昨日我贸然去天牢救你,扰乱了你们的计划?”
温凉寒摇头道:“并非,虽说我并不知你去救我,可是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正好拖延了他们的时间,好让皇上暗中派兵前去抚恩王府。”
这时,蒋遗复也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道圣旨,走到温凉寒面前,面露一副悲痛神情。
“王爷,您看,的确是皇上下旨,咱家这也是没办法。”
说完,蒋遗复边将那道圣旨递给了温凉寒,温凉寒打开看了一眼,随即道:“公公还是别念了,这事是我管教无方,皇上要罚,便罚本王吧,我跟你们走。”
蒋遗复叹了口气,道:“王爷,不是咱家不近人情,只是皇上特意发话了,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特意告诉咱家,无论您说什么,今天都要带陈卿走。”
温凉寒淡淡瞅了他一眼,挡在门前道:“蒋公公,难不成今日非要我与皇上作对?”
陈卿也勉强起身,走到温凉寒身后,扒开他:“王爷,既然此事与我有关,是对是错,该奖该罚也是我自己受着,你就别拦着了。”
温凉寒就是不让步,还是将陈卿挡在身后,看着蒋遗复道:“公公还是回去吧,陈卿因我受了伤,无论如何,我不能看你将她带入牢狱。”
蒋遗复还是一副难做的表情,道:“王爷糊涂了啊,皇上的性子您不是不了解,他一向对这种不尊不敬的事很是看重,而且陈卿姑娘的那番话,皇上可是亲耳所听,您若是为了包庇陈卿,和皇上作对,这不正好显出您的二心吗?其实这事您仔细想想便知道,皇上除了抚恩王,这是要再试探试探您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