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生亲口跟我说的。”
科尔笑了起来,他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间:“虽然我的行动力还算不错,但在大局观方面的潜质要比你差上很多,很多隐藏在表面下的东西都看不透彻,作为一把刀或者提线木偶或许绰绰有余,但终究还是难成大事。”
小艾皱了皱鼻子,狐疑道:“这是先生的原话?”
“那倒不是。”
“我就说嘛,科尔你就是想太......”
“原话难听多了。”
“......”
小艾噎住了,联想一下自家先生的性格,她觉得科尔十有八九说的是实话。
“哈哈,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先生对我的评价是公正而中肯的。”
后者莞尔一笑,乐呵呵地说道:“不瞒你说,尽管这段时间我始终在按照先生的意思活动,但很多时候就连那些‘指示’的表象都看不透彻,更别说其中的隐喻与内涵了,每次都是直到最后才恍然大悟,弄明白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小艾也笑了起来,颔首道:“这种事很正常吧,能猜出先生的想法才叫奇怪呢。”
“就是说啊。”
科尔伸了个懒腰,小心谨慎地用短刃碰了碰自己身前那团调皮的金色火花,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椅子上:“所以光是能不出纰漏地完成那些指示就已经够我受了,要是先生再交代一些更高层面的任务,我觉得自己一定会搞砸的。”
薄薄的木板向两边划动了一厘米左右,小艾笑盈盈地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少年,冲目瞪口呆的后者眨了眨眼,伸出纤长白皙的食指轻点了一下嘴唇:“嘘~”
“哇,忏悔室里还有这功能呢?”
科尔吓了一跳,压低音量凑到面前的缝隙前,看着对面那张与记忆中没有半点出入的小脸,小声道:“那再说一次,好久不......哎呦!”
“别靠这么近啦!”
下意识把科尔那张骤然放大的脸戳了回去,小艾面色微红地摇了摇头:“你想多啦,不是我弄的。”
看着对方那张跟自己记忆中毫无出入的、算不上很帅的、写满了无辜的傻脸,少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的头发比印象中长了一些,修剪的十分整齐,身上穿着一件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的黑色侍者服,还配着黑色的领结以及一双白手套,感觉一点儿都不像半年前那个成天拎着俩匕首吊儿郎当的泥腿子,但那张被自己弹了一下后交织着困惑与茫然,甚至还带有点儿委屈的傻脸却依然和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