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的环境不错,原先胡瑗在时扩建过,所以显得不是那么局促。
国子监的树上多乌鸦,连带这边也多了不少。
乌鸦的叫声绝对不好听,若是在荒郊野岭听到这等叫唤,一般人绝对会慌得一批。
梁缺堵住了苏晏,冷笑道:“某的床坏了,你去弄弄。”
太学的学生们都喜欢找苏晏帮忙,原因就是他的脾气好,而且力气大。
苏晏憨笑道:“好,等待诏的课上完了,某就去。”
梁缺的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道:“现在就去!”
苏晏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道:“不能,是待诏的课,不能缺课。”
这是个乖宝宝!
梁缺不屑的问道:“去不去?不去收拾你!”
欺负老实人是许多人的本能,能获取成就感。
梁缺也不例外,而且他不能去上沈安的课,导致自己被那些学生渐渐的排挤在外。
大伙儿在一起讨论阻力,你在边上插不进话。
别人在说数学题,你还是插不上话……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别人都会觉得你是个异类。
这就是圈子的力量,如后世一群人在一起讨论豪车,你没有,无法插话。
别人讨论高档红酒装比,你却只知道哪家的啤酒喝了爽。
别人讨论投资的方向,你却只知道怎么投注彩票……
这就是阶层!
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压根就混不进去。
时间一长,梁缺就懵逼了,也慌了。
但他那天的话太狠,让沈安师道尊严无存。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是去找沈安请罪,而是来堵苏晏,目的很简单,就是泄愤。
苏晏摇头道:“不去,某要上待诏的课,下课再去。”
他坚定不移的态度让梁缺怒了,此刻上课时间到了,那些学生纷纷进了教室,外面很安静。
他推了苏晏一把,得意的道:“某知道你家里穷,就靠你爹爹挣钱,你若是得罪了某,某就去找人坏了你爹爹的买卖。”
苏晏面色一红,那眼中多了怒火。
他握紧双拳,怒道:“凭什么?”
泥人也有火性啊!
梁缺却摇摇头,再推了他一把,骂道:“你装什么装!上次那人骂你都没见你动手,可见是个外强中干之辈。”
太学自有规矩在,动手打架的都会受到惩罚。
对老实学生来说,打架就是不可能的选项。
苏晏果然松开了手,梁缺得意的道:“某今日就欺负你了,怎地?谁能来救你?谁?某弄死他……”
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却见苏晏站直了身体,然后恭敬地说道:“见过待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