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
抗下乔氏的担子,承担一切责任,让乔氏逆风而上、站稳脚跟。
乔氏是他一手扶持的,如幼苗一样,在他的手中和心血下茁壮长大。
记得坐稳位置,再没有人敢虎视眈眈的时候,他立过誓言,没有什么会让他放弃乔氏,他也不会将乔氏轻易交到任何人的手中。
那时候,是何等年轻气盛、意气风发。
那时,把乔氏看得像生命一样重。
现在看来,年轻到底还是好的,起码可以义无反顾、无牵无挂。
如今有了牵挂,有了足以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乔氏在他的眼中倒没有了那么重要。
年少的誓言还在耳边,却有几分恍惚。
也不过是十年时间,他的想法却变得很大。
看到容锦承,多多少少有点回想起年轻的自己。
虽然他的脾气、秉性和容锦承截然不同,但年轻总有一些共同的特质,比如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乔爷,这可不好比,有人十岁拜将军,有人五十岁封侯。我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就不能跟你谈条件?有能力者为之,没能力者让之,对吗?”
“你倒是伶牙俐齿,只可惜在我这儿,嘴皮子功夫永远是最没用的一个。”乔斯年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年纪小是好,只不过自己不给自己自省,将来自有人收拾,明白?”
“那我倒是挺期待。不说将来,如今一局,乔爷不是还输在我手里了?从前和乔爷没有打过交道,只听我爸常说,乔爷不好惹,如今看来,好惹不好惹,关键看七寸拿捏对不对。”
说着,容锦承得意地笑了。
“年轻才会论胜负,以后你会明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漫漫人生路上,没有输赢。”
乔斯年脸色始终是不变的沉静和淡漠,波澜不惊。
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轻轻摩挲,自有临危不乱的镇定。
有些局,没有胜负。
“哎呀,何必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我还真不习惯。”容锦承摸了摸下巴,“乔爷,来支烟?”
“不用。”
“哦。”容锦承收起打火机,自己抽了一口烟,“乔爷,我把你女朋友抢走了,你是不是挺嫉恨我?”
“我说了,韩小姐没有什么心机,挺单纯的一个女孩子,顺风顺水长大,你不必为难她。”
“我容锦承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女人,放心,我是个很有节操的人。”
乔斯年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乔爷,我抢了你女朋友,要不赔你一个吧?这几天我那好事的助理天天给我发一堆的美人照片,要不乔爷过个目?”